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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再被人怼脸侮辱,隔天白天周烈就着曲谱独自一人练了好些遍,到晚上,再磨合,一个音都没错。
结束,两人离开琴房。
一人住宿舍,一人回家,走半道分道扬镳。
连声招呼都没打,陈年径直往前走去。
刚转过身,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喂,新同学。”
不知道这玩意又要作什么妖,陈年没什么耐心的转身,抬眸,却对上一双在黑夜里微微发亮的眼睛:“今晚我弹得怎么样啊?”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问这么一句,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嘴里的那句“不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不出口。
半晌,陈年答:“凑合。”
然后他就见那双眼底透出了发亮的笑意,再一下秒,那道身影转过身,背对着他摆摆手:“明天见。”
三个字,尾音微扬,安静的夜里,陈年忽然从中嗅到一股莫名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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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练几天,等契合无比,艺术节也来了。
作为压轴表演,两人在最后上台,一首月光下的云海,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安静片刻,场内爆出阵阵热烈掌声。
两人走至台前谢幕,中间隔一拳距离,微微颔首的瞬间,老张抬手拍下一张照片。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被老张喊到办公室。
老张手里拿着两张照片,欣赏半天,一人一张递他们手里:“这不都挺帅?以后好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