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脑袋却好像格外清醒。
周烈躺床上想了一整夜,一夜未睡。
第二天上午九点,接到快递电话。
取回来一看,才发现是他买给陈年的球鞋回来了。
抱着鞋盒看了半晌,周烈仰头靠椅背上闭了眼。
他这辈子,好像要栽一个人身上了。
下午五点,把自己收拾利落,周烈骑着摩托车去往城中村那片。
找到陈年家那幢居民楼,站楼下电线杆旁等着。
没多久,陈年背着书包走出来。
没料到周烈会在这里,脚步下意识停滞。
数秒,等走到周烈身边,彻底回神。
陈年目不斜视的走过。
下一秒,手腕却被扣住,他抬眸,周烈朝他看过来,一向肆意张扬的周小少爷微微低了头:“对不起。”
十六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人被耍一次,就该清醒,否则就是无数次的被人当成傻子。
陈年没应,挣开,直接往公交车站走去。
车窗外,周烈却骑着摩托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
三节晚自习,后面那道目光如影随形。
到下了自习,周烈又跟出来要送他回家。
陈年没理,照常坐末班车回去。
周烈又骑着摩托跟了一路。
第二天早上,桌上又看到了牛奶,下面还压了张纸条——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