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果断道:“胡妈妈将我娘送去休息,我一会回来。”

“不行!”李英一下将他拽住,神情严峻,徐原青按住她的手,在她要同肖征争执之前出声阻止,“娘,还记得爹出门前的嘱咐吗?”

闻言,李英怔住,瞳孔放大状做惊恐,欲言又止,整个人惊惶无措起来,肖征茫然的望着母子俩不敢出声。

“胡妈妈,还请您照看好我母亲。”徐原青扯出一抹笑意,挣脱李英的手,转身匆忙离开,怕她想不开追出来,肖征见状也忙跟着出去,一直行到拐角处不见宣平侯府才放缓脚步。

徐原青大病未愈又着风寒,扶着墙咳嗽,左越抱着大氅跑了出来,越过肖征给他披上,紧张的念叨他不注意身体,等徐原青缓和些了,他才后知后觉有肖征在,将顺手拿来的大氅归还给他。

马夫驾马停在旁侧,肖征道;“上马车吧。”

上了马车避风,徐原青身上略微回暖,沉声问,“肖叔叔,适才我娘在我不好问,怕她担心,我想请问你,此次招我可是太子的意思?”

徐世子与太子面和心不和,此事人尽皆知,此案又是太子监察,实属没有隐瞒的必要。

肖征点了点头,认真嘱咐他,“世子,你既叫我一声叔叔,许多话我便与你直说,朝中皆知你与太子不和却都只道孩子心气,其中缘由不必我与你细说,可如今那女子咬定是你的人,血茴草乃是定过谋害皇储的案子,大厦将倾不过一瞬,世子不可如之前一般任性妄为。”

“多谢肖叔叔提点,我记下了。”徐原青颔首作揖道谢。

宣平侯位高权重,为官多年待人和善,女儿又是当今皇后,徐家乃是真真的权贵人家,徐原青只是例行询问尚未定罪,身体又出了名的不好,便行了方便,将犯人押到公堂对峙即可。

等闲之人不得进刑部,左越只好在门口等着,徐原青随着肖征进入,远远就见公堂之中立着许多人,而中间跪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依稀可见身上有斑驳的血迹,他眉头微微一皱而后恢复淡漠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