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远扶着他,感受他身上寒气太重,将落在马背上的大氅扯下给他披上,顺手为他理了理悲催乱的头发,轻声询问,“进府吗?”
徐原青浑身刺痛,没有凌厉的冷风椎骨,他摇了摇头,差使他,“你问问,你姐姐在不在府上。”
向长远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但被他一再推开,只好忙去问门口小厮,问话时身子不忘朝着他,随时注意他的情况。
徐原青昨夜痛过一场,尚未好全,现下又被冷风撕咬了一番,骨头一阵阵的酸痛,他紧咬着牙关坚持,站如松柏一样。
向长远才得答案,就见府内走出两人。
“阿远?”向长宁见他惊喜,又见台阶下伫立的世子,更加惊喜,“世子也在?”
向长远情绪尚未到见阿姐的欣喜,就见她身侧一人,微微一怔,“沈兄?”
向长宁转身看身侧的人,再看满脸惊讶的向长远,“你与沈大人相识?”
沈玉泽也满脸惊讶,“向将军与向兄相识?”
几人面面相觑,只有徐原青立在台阶下凝视着沈玉泽,他白衣如雪,长身玉立,木簪挽发,白瓷玉面,端着出尘绝然的姿态。
沈玉泽浅浅淡笑,与向长远三言两语说叙旧稍后再说,几步下台阶到徐原青下方,抬手作揖,俯身行礼,“这便是京城有名的’病美人‘徐世子吗?下官沈临安,见过世子。”
徐原青垂眸看他,端了金尊玉贵的姿态,咬嚼他的字眼,“下官?”
向长宁接受,“沈大人现下任刑部侍郎。”
蛰伏了几年,一跃千层,红袄加身,是朝中多少人明争暗斗几十年都求不来的,而他不过用了几日时间,可见城府,可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