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泽身上的衣服虽不是上等材质,但衣服样式他在肖予安那见过几次,别的不敢说,肖予安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就连一个破扇子都要挑十几两银子心里才舒坦。
能着贵服,却住破屋,实在假。
姊弟两人静坐良久,下人奉茶来后退下,向长宁端着茶盏暖手,一声不响。
许久,屋顶发出轻微响动,不似风吹动的声响,向长远轻敲了一下桌案,“说。”
“咻!”什么东西划破长空而来,向长远抬手接住,是一张纸条,他打开一看,赫然——“作假。”两字。
向长宁看他凛然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面无表情的饮了口茶。
向长远将纸条搁到烛台上烧成灰烬,抬手揉了揉眉心。
“京城繁华,宫廷侯爵,三教九流,有无尽可能,有人平步青云,有人误入歧途。”
向长宁缓缓说着,向长远抬眸看她,眼神复杂,有几分似在怀疑眼前人是不是他阿姐,突然说出这样意味深长的话来。
向长宁自然懂他的眼神,翻了个白眼,“徐世子说的。”
向长远:“……”
他以为世子说话要么直白,要么阴阳怪气,意味深长倒是很少听到。
“你有答案就行,歇着吧。”向长宁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又回来,向长远还以为她有事要交代,没想到她只是回来顺走了他台子上的一个玉瓷瓶。
他屋子的摆件都是他回来后罗氏张罗陈设的,他不喜欢花哨就叫人拿回去了,满屋子就玉瓷瓶一件亮眼的东西,没想到都留不住。
向长宁丢着玉瓷瓶玩,看他一脸无奈,想起什么来,几步上前拍了他脑袋一下,故作凶狠的说,“你个不孝子,再躲着爹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