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是家生奴,自小和宣平侯一起长大,情谊深厚,这府上的人要说谁最不会害徐家,就只有他一个敢拍着胸脯保证,徐原青定然不会信他被收买,所以,此物是他故意拿来。

沈玉泽还未上任,徐叔又在宅门中,又怎会知道他与沈玉泽的渊源,思来想去,这府中想让他看此物的只有一人。

在朝为官,了解朝局,又知他与沈玉泽见过,唯有宣平侯一人。

徐叔见他神色笃定,低头不答。

不答便是答案,徐原青见之微微皱眉,抬手示意李一鸣先别多话,他继续追问,“徐叔,我爹是想用此人?”

徐叔低头不言,还往后退了一步。

徐原青摇了摇头,宣平侯在朝为官,一直怕行差踏错累及家人,想来小心翼翼,用人也慎之又慎,沈玉泽是攀太子的枝才一飞冲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太子的人,宣平侯不参与党争,所以绝不可能用沈玉泽。

他想着脑袋微微发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爹的意思是,我避让太子?”

徐叔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因为操劳故而眼睛浑浊不明,望人总带着几分迷糊,说话却仍旧字字清明,“侯爷知道世以世子的聪慧定能猜到,至于你听与否,全凭你心。”

徐原青摆了摆手,徐叔点头退下。

李一鸣这才着急的拉着他问话,“你和这个叫沈玉泽的怎么回事?”

徐原青扯回手,推着他让开,“大过年的说那么晦气的做什么,你不回家陪你娘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