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轻拍着李英哄她,不解的问,“楠楠,你提这做什么!你又不愿,何苦提起伤你母亲。”
“男妻”的事徐原青与李英争吵过几次,劝不住后他就找了宣平侯,后来李英才作罢,如今他死期在即,李英一定会想起救命稻草,也一定十分懊悔没有坚持。
人性如此,不怪。
徐原青想说的却不是向长远,而是将向长远扯进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大相国寺的方丈,大晟朝的国师。
他之前就想,原书中的徐世子虽然英年早逝,但不是在二十,推算出来,他是二十一虽才亡故,怎么换他来就非得二十死。
遥想国师算他命格的时间,恰好是他姐姐封后那年,时间未免太巧了。
徐原青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屋中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徐原青冷冷的笑着,指腹磨蹭着盛汤的碗壁,不紧不慢的说,“国师算我活不过及冠,那我若活过了呢?”
众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看他,听着他说。
徐原青撑着桌子站起身来,长身玉立,轩然霞举,暗红色衣袍将皮肤衬的更加白皙,如跳跃的火苗,炙热而烫手,他绕开椅子而行,目光沉沉,“大晟百官,文臣武将,奸臣良臣不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唐国公、杨侯爷、肖大人、向太傅。”他语气狂妄,不敬之词脱口而出,还将名字一一点出,众人惊慌不已。
“自然,我爹也在其中。”徐原青神色冷静,似刻意为之。
宣平侯眉头紧皱,没有阻拦他,李英则以为他犯病,忙拉扯着胡妈妈,泪如雨下。
徐原青在京城的名声臭如泔水,百官皆叹,起初只是因为他是个废材,又对人爱答不理,傲气的很,后来对他不是厌恶,而是怨恨,追源是他多年前在朱雀街上将文武百官骂了个遍,骂的极其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