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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给他一把推开脸,嫌弃的别开头,朝肖予安没好气的说,“巫医非是我私有,乃是朋友卖了情面才请来,老人家跋山涉水而来,我敬为上宾,你有求于他我行不了方便,至多替你多问一句。”

肖予安听他语意便知他这是应下了,忙站起身来致谢。

徐原青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身子往前倾斜,身上的毯子下滑,抬眸凝视他,“你那丫头死前可有什么怪事?”

肖予安微微垂眸避了他的注视,伸手去端茶,顾左右而言他,“我那丫头爱闹腾,上元节非要给我买蟠螭灯,回来后哭哭啼啼的,哄都哄不乖,我后来也烦了便随她哭了,没想到小丫头气性大,把自己哭死了。”

他说话做事总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眼里从不见哀愁,此刻即便垂头看不见神情,从故作笑语的语气里,也能感受到一股萦绕不散的哀愁。

徐原青见他不想说没再追问,左越见状去给肖予安添茶。

午后,徐原青在檐下吹凉风,身上盖着层层叠叠的毯子,摇椅边上还搁了几盆碳火,左越搬了张椅子陪他吹风。

府里管的住他的两位大主子都不在,现在徐府他说了算,左越也没法用告诉夫人的话威胁他了,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照顾他。

徐原青看话本困了,将书往脸上一盖,昏昏欲睡,左越看他睡着了又去屋里找了两床褥子给他盖上,还叫人一齐搬了一个屏风给他遮挡寒风。

一切做完了他才放心,记起顾三知说他药方换了,亲自给他盯药去了。

寒风凛冽,枯枝摇曳,院里零星几片残叶微晃,有调皮的风掠过屏风去撩拨美人青丝,吹拂毯子上的绒毛。

冬日的落寞,随着风散落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