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微微挑眉,不受她激怒,太子对他的暴行他每每想起就深恶痛绝,他将所有的恨意压藏在心底,面对赤/裸裸的挑衅不怒于形。
他退开拉开距离,仍然神色淡然,“郡主不必动怒,你那手段我断不会沾染。”说着,他抬手拍了拍衣服,斜眸佻望,一字一顿道:“我嫌脏。”
“你!”陆秋灵愠怒,指甲陷入肉里,痛感提醒她不能轻举妄动,长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灵儿还要准备册封典礼,失礼告退,还望世子见谅。”说完就忙不迭的离开了,怕多留一会就忍不住与他撕破脸。
徐原青闭眼静气凝神调整情绪,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和马蹄声。
他一睁眼就见边上有骏马停滞,马上之人是神情焦急的向长远。
向长远翻身下马,拉着他全身看了个遍确无伤后才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问他,“出事为何不找我?”
徐原青如实相告,“事急从权,你任职刑部将你牵扯其中不妥。”
向长远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无奈地扶他上马,不与他深谈此话,牵着马缓慢前行,告诉他,“我已派人在城中寻人,一有线索就告诉你。”
徐原青垂眸凝视他,将心中猜测的名字告知,“沈玉泽。”
“他?”
寻娘去徐府为避免麻烦向来不走正门,都是从后门或者翻墙而入。
所以,知道寻娘与徐原青的关系少之又少,太子、莘正元、陆秋灵,他大胆猜测,还有沈玉泽。
沈玉泽此人深不可测,监视他几年他能有本事在他眼皮子地方翻浪,细想,他蛰伏的这几年或许是在借江丞相的势,看清局势后一举击破,为自己谋前程后又想谋名声,他想扳倒太子为自己夺朝中清流赞誉,陆秋灵何尝不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