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势如虹,舒展意气的沈玉泽:“……”
徐世子有兵不血刃能气死人的本事,看来并非传言。
徐原青悠然自若的神态,淡淡然的补刀,“你洋洋洒洒讲这么多废话,想铺垫什么?你做到如今的刑部侍郎之位多不容易?拦你路的人都该死?”
“是也不是。”沈玉泽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没有被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引导,垂眸俯视他,“很多次,我天时地利都占了,临门一脚就能平步青云,却次次都有意外,次次!”
闻言,徐原青神色微变,心里隐隐发紧。
“我身边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而易举的波动我千辛万苦布的局。”沈玉泽抬脚靠近,与他一臂之距,身上的冷香味道浮动。
“这种感觉自来京城后更为明显。”他声音凄清,字字狠厉,“我呕心沥血的布局算计,每一步都反复推演,就连人性善恶我都算了,可我还是无路可走!”
他宵衣旰食针对京城的名流文臣的喜好书写文章、诗画,日日求人递进高门之中,却都石沉大海,他自问颇有才情,即便没有状元之才,也有探花之能。
散尽家财仍流落街巷,走投无路之时,只有亦正亦邪的江丞相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江丞相对他防范颇深,不肯为他引荐,他在江府与下人无意,仍没有前途。
他的志向在人情冷漠中逐渐偏离,思绪也更为敏感,无形中盯着他的那双眼,拦他路的那双手,他恨入骨髓。
日复一日的小心行事,推演算计。
最后终于熬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