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徐原青挑了挑眉,一副早有所料的神情。
柳谦之前还想,他为什么对沈玉泽要做主审的事情丝毫不慌,原来是早有对策, 想必是今日面圣时提的事, 连沈玉泽都措手不及。
徐原青把糖盒盖好搁在书桌上,夜里寒凉, 左越年少觉多,靠着椅子就睡的安稳,他一边去取大氅来,一边问,“陆秋灵呢?”
“也在刑部。”
徐原青把大氅给左越盖上,神色凛然。
按理,崇明帝认了陆秋灵敲登闻鼓陈冤,她就受了皇恩,是控告,不用受押,受刑。
人在刑部,只有一种可能。
徐原青用钳子扒了扒碳火,火光映衬他的面容,眼下的红痣越发浅淡,若不细瞧都看不出有红来,他睫毛动了动,继续询问,“陈文敬还在搞宫中吗?”
柳谦:“嗯,没见他出宫。”
崇明帝信任他,不让他查陆秋灵的陈条,就只能是去查沈齐文谋害皇嗣的事了。
徐原青:“想办法把证据递给陈文敬。”
陆秋灵那查的如何与他无关,他只需坐实沈齐文谋害皇嗣一事,他就再翻身不了。
柳谦应声,出走片刻又折返回来,恰撞见徐原青准备抱左越,他几步上前就将他手扒开,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徐原青张嘴辩解,“我只是想试一下。”
柳谦毫不掩饰的白了他一眼,只差把骂他的话写在脸上,没好气的将睡懵子抱起,临走不忘提醒他,“有人要见你。”
徐原青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今日感觉身体有所缓解,常老适才也说了他体内余毒渐清,悉心养护几日可见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