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瞬间怒火中烧,他控制不住自己质问的语气:“没有问题?那你说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为什么越来越虚弱!!!”

甚至……医生说她挺不过一个月。

一群咒术师噤若寒蝉。

用现代科技手段查不出任何问题,用咒术,居然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他只感觉一股深深的无力笼罩了自己。

——我亦是如此。

我亦是如此。

明明是说好的承诺,我却连什么忙也帮不上,反倒是给了他希望以后,又加诸了更多的绝望。

禅院甚尔坐在病床旁,轻柔地抚摸浅川静子的脸颊,眼里无限温柔。

“你们都出去。”我说。

咒术师们如蒙大赦,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气压极低的地方。

禅院甚尔小心翼翼的握着浅川静子的手,喃喃自语:“你会没事的。”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最终,浅川静子还是死了。

甚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沉下来,就好像静子嫂嫂的死,一并带走了他的灵魂。

他不再半夜起床给小惠泡奶粉,不再打扫家中卫生,成日里喝酒买醉,家里一塌糊涂。

小惠在婴儿床上的哭闹不止,禅院甚尔倚靠在沙发上充耳不闻。

我劝他:“甚尔,你还有小惠,你要振作起来。”

兴许是有点作用,一段时间之后,他带着小惠离开,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他们离开得悄无声息。

我想也是,我没有做到我的承诺,想必他也不愿再见到我。

——振作起来就好,换个环境也不错,希望他以后能和小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