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鵺放了爪子。

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那几位仆从重重拍在地上,身后缓缓渗出鲜红的血迹。

然后天空那只散发着一级气息的鸟型“咒灵”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进了家主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缓慢扭曲的影子里。

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过了很久,才有侍从脚步轻轻地踱到我身边,跪地俯首行过大礼之后,再躬着身子,低头敛目地问我——

“咒术师大人,这个人想要怎么处理?”

他指了指地上那一摊血迹里尚存有一息的活人。

态度诚恳,甚至还能从他语调不明显的颤抖中听出惶恐。

我就知道——这威慑起效果了。

就如他们所说,在实力为尊的地方,只要我表现出自身的强大,那么一切都只会顺理成章。

我目光轻轻瞥了他一眼:“我毕竟是客人,也不好对五条家的人擅做处理,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吧。”

侍从应了一声,一句都没问其他几个已经被“擅做处理”摔死了的人,非常识趣地退下了。

正当我准备踏步离开时。

突然一个青年的声音传来,带着意料之外的欣喜,甚至还有一些语无伦次。

“是十种影法术!真的是……十种影法术!鵺,刚刚到那个是式神鵺对不对?!”

我转头一看。

黑长发的陌生青年,穿着绣上了禅院家家纹的羽织。

在他身后不远处,则是一脸兴味的五条悟。他未经打理的银白色长发直直垂落在腰间,右手拿着折扇,一点一点地拍在左手的掌心,也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