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微垂的脸依然有一半陷落在阴影中,一半是明,一半是暗,把整张脸割裂开来,一分为二。

道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高跟鞋从容窈窕地踩落地面的踢踏声,不用问,肯定是贝尔摩德。

而另两道……

为什么今天琴酒和伏特加的脚步声比以往都沉重许多?

波本

从车前站起,手插口袋转身。

视线在触到人的时候,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猛地一顿。

奈奈。降谷零的心脏停了一瞬。

人并未发现波本的异样。

琴酒手上正抱着一个女人,女人发丝凌乱,严严实实地遮掩住脸,看不清五官。

与高大的男人相比,女人身形单薄瘦弱、娇小玲珑,她的手垂垂地吊在那,柔弱无力。

血浸湿了她的袖管,顺着手腕、手背、指尖嘀嗒流下。

她中枪了。

要不是胸膛轻微的起伏,恐怕都叫人误以为她已经没了声息。

而伏特加右肩膀处的西装晕开了暗色,他脸色苍白,用左手死死摁住那个汩汩流血的伤口。

伏特加掏出口袋中的钥匙将汽车解锁,银发女人将后车门打开,琴酒将怀里的女人粗鲁地扔了进去。

“死女人。”伏特加咒骂了一句,墨镜下的脸色都不用摘下来看就能知道他现在很不爽。

“这是——”波本抱胸问道,好整以暇地挑眉。

琴酒冷笑,垂落的银发遮掩住一半神情,隐约露出绿眸里兴致勃勃的寒光来。

“这就是四年来一直搅乱我们任务那个贱女人。”

“终于被我抓到了小老鼠的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