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钟凌寻机会离开,也不想她傻傻的和自己一起送命。
“将军怎会是他人,”钟凌固执道,“以往若不是将军护着,钟凌在阵前都不知死多少回了,钟凌这条命都是将军给的,又怎能在危急时候弃将军于不顾。”
林音微微摇了摇头,自知钟凌这刻到骨子里的信念,并非一朝一夕能轻易改掉,只好不再强求。
并且以钟凌的功夫,寻常危险伤不到她,至于那场大动乱,她自然也不会让它再次重演。
“钟首领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齐嬷嬷拿出一件雪青色的外衫,示意钟凌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这几日府里的事情就够你忙了,小心再受了风寒。”
“谢谢嬷嬷。”
待钟凌换好衣服,齐嬷嬷又交代了几句不许林音太过劳累,才抱着湿衣服出去清洗。
内室重新安静下来之后,林音捏着重新被倒满的茶杯问:“这几日,府里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钟凌答道,“将军一直昏迷不醒,府内一早便谢绝了所有访客和探望。倒是有不少礼物送入府中,属下按照以往的规矩,全部原封不动地拒了回去。”
“下次若再有礼物送进来,不可直接拒回,”林音道,“不管是哪个府中的礼单,都只选最轻的两样收下,同时以贵重一倍的回礼赠回即可。”
上一世,她自恃清高,从不屑于官场上的交际往来,更看不起那些在朝中玩弄权术、互相勾结之人。所以不曾轻易与他人结交,万事皆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因此许多有意相交的人,都被拦在了靖安侯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