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打扰盛公子了,”林音敷衍地抬手执了一礼,“告辞。”

“哎别,”盛斐立刻追了过去,“这里风景这么好,河里还有好多红鲤鱼,将军不留下赏一赏风景吗?”

林音脚下没停:“不必了,多谢好意。”

跟在盛斐身边那个送葡萄的随从低头跟了过来,脚步越走越快,悄悄抬起手,从身后靠近林音。

忽地脚下一顿,那随从钉在地上,傻傻地抬头看向忽然挡在面前的人,声音都有点打颤:“钟钟首领。”

“你想做什么,”钟凌看着面前的人,唇边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后半句话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挤了出来,“是想找死吗?”

“不不,”随从脸色惨白地后退了一步,几乎立刻就摊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盛斐扭头看了一眼软在地上的奴才,知道对方已经失手,心急之下抬手去抓林音胳膊上的衣襟,试图将她往湖里拽。

只要她和自己一起落了湖,有了一星半点的肌肤之亲,那这件亲事就是板上钉钉,谁也阻止不了了。

心里这么算计着,手里便开始毫不留情地探向林音,只可惜手指还未沾到衣衫半寸,胸腹处便挨了一脚。

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翻过石栏杆,“扑通”一声掉进早秋微寒的鲤鱼池里。

林音收回脚,没注意到自己恰好站在了池边小砖路和主路的交界处,半个脚掌倏然踩空,身体不由自主往后跌了一下。

下一瞬,一侧的手肘被人稳稳托住,待她重新站稳后,又不露声色地退后一步,给听到动静快步过来的钟凌让出位置。

“将军,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