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都不知道汝州有这样一个官矿,那只能说明这个矿场并非官制。

而是有人未经上报,私自开矿。

“可”张通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不由得严肃起来,“可这个矿场确实一直由户部直接监管,其余内情,下官也不知晓啊。”

“谁告诉你,矿场是由户部直管的?”黎承宣抓住重点问道。

“这下官在汝州任职三年,一直都是户部的人直接跟矿场管事交接,”张通犹豫了一下,道,“下官还曾见过户部派发的公文”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震惊。

户部派发的公文。

这意思是,这个矿场和之前的钱庄案一样,都是盛钦的手笔。

可如今盛钦已经倒台,又是谁继续掌管着矿场的一切。

私自开矿、私用劳役犯、吞并公家财产,哪一样单拎出来,都是可以灭族的死罪。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一直沉默的李煊缓慢开口,“进去查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如此也好,”张通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那下官去将矿场管事叫过来。”

事情发生在汝州,他这个汝州知府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即便猜到了矿场内的人惹不起,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