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煊顿了一下,眸底一点一点溢出一缕笑。

林音无意识地抬手蹭了蹭胸口的位置——哪里隐隐有点痒,像是被朔风用翘起的尾巴挠了一下。

轻柔又小心,却偏偏无从阻挡。

李煊抬手拿掉嘴里的帕子,很捧场的点头:“听着故事治伤,果然不怎么疼。”

林音偏过头轻咳了一声,垂手将短刀放在一侧的桌面上:“我记得之前你身上一直带着外伤药,今日还有吗?”

“有,就在我衣襟内,”李煊象征性地挪了挪胳膊,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但是我手抬不起来,你帮我拿好吗?”

“哦。”林音点头,完全没意识到面前自称抬不起手的人,方才还很利落地将自己嘴里的帕子拿掉了。

她心无旁骛地绕到他前面,低头去解他衣衫的时候,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空气似乎都滞住了。

刚才为了检查伤口,他的外衫早已被她从后面扯开,只剩下一件半开的中衣。

透过衣裳缝隙,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胸前的起伏。

林音迅速垂下眼睛,冷静沉着地两根手指掀开外衫的隔层,找到那个被体温捂的温热的小瓶子。

捏着伤药重新站在他身后的时候,林音才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点。

她小心地撕开他背后的衣服,露出肩膀上略显狰狞的伤口,取下瓶塞之后,小心地将伤药洒在伤处。

林音低头吹了吹伤口上的药粉,随口问道:“你又不是武将,怎么也随身带着伤药啊。”

她自小跟老侯爷习武,极容易磕着碰着,为此老侯爷倒是一直叮嘱她随身带消肿止痛的伤药,她却没怎么记住过。

所以幼时经常毫不在意地挂着伤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