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自己不想明白,旁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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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整整一夜,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次日一早顶着双黑眼圈走出房间,远远看到李煊的身影,第一个反应就是躲。

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远,她才靠着门扇吐了口气。

胸口的位置如同关了几百匹千里马,动不动就“咚咚咚”乱跑个没完,搞得她一惊一乍、草木皆兵。

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连早餐都没吃就一个人跑去了后山,直到晚上才回来。

走进驿站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钟凌叫了好几遍让她吃晚膳,都被她以没胃口为由拒绝了。

夜色渐沉,微亮的月光悄无声息地铺满地面,在薄薄的窗纸上映出一片暖白的光。

林音靠在床榻上,盯着窗角发呆。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以往的一些零碎画面。

吟水镇放孔明灯时,李煊站在她对面的位置,手里扶着被点亮的灯,烛光莹莹侧洒下来,在他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线。

抬眸看向她的时候,眼睛很亮,像是被谁在眸底点燃了一束光。

须臾,他弯了弯唇,缓缓收回视线,抬手在自己的方向写下了两个字。

布庄的小房间里,他躲在幕布后面,不太熟练地耍着手里的小人,待一曲戏落幕,才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朝她看过来。

眼底期待又紧张,目光单纯而热烈。

若是将所有的事情用笔墨描绘,则每一笔,每一画都是未曾说出口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