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吗?”李烨再次问。
“没有了,”李煊松散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似乎对夙川没什么其他兴趣,“除了甜瓜好吃,别的也无甚趣味,臣弟还差点被那里的盗匪要了性命,想起来就后怕。”
“盗匪?”李烨似乎这才想起什么,“对,听冯老大人说你受伤了,如今怎么样,可曾恢复了?”
“没事倒没事了,”李煊闷声道,“但是那种地方,臣弟以后是不会再去了,就算是玩,也要选民风淳朴、风景优美之处。”
“我记得,送亲队伍原本的回程路线不是夙川,”李烨略有些好奇问道,“好端端的,你们怎么跑到夙川去了?”
这才是李烨最关心的问题。
他才不管夙川的堤坝是不是真的有贪腐。
说白了,朝廷上下,哪里没有贪腐?
他自然懒得去管。
他在意的,是这个素来不问世事的珵王,为什么每次都能恰好遇到朝中大案,且都是针对丞相的案子。
若一切都是巧合便罢了,可若不是呢?
那他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在淑怡的婚宴上尝到了夙川的甜瓜,冯老大人想要去学种植技术,我们就顺道拐过去了,”李煊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贪嘴了,臣弟现在身上的伤还疼呢。”
李烨抬手执起那个冰蓝色的酒壶,摩挲了一下,又轻轻搁下,淡声问道:“夙川堤坝的事情,你怎么看?”
“冯老大人说,那些堤坝质量不对,”李煊微顿,似乎回忆了一下,才继续道,“他说薄石板不顶用,大水一冲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