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陈伐家中仅剩的兄弟陈鎸便想办法逃离刑部大牢,手持血书状纸,前往京兆尹门下告状,并高声哭诉兄长陈伐的冤屈。
陈鎸之前在上京也算叫得上名号的贵公子,如今却身穿麻衣、跪地哭诉,自然引得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这正合了陈鎸的心意,见众人围上来,立刻扯着嗓子哭喊道:“我兄长陈伐只是贪了几两银子,一件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啊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陛下,陛下!您对得起为您拼命效劳的臣子吗?!”
“可是陈伐私吞钱款、残害百姓、压榨劳力,这都是众人所知的啊。”人群中有人质疑道。
“对啊对啊,”那人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道,“陈伐做错了事情就要认啊,我邻居家的小儿子就因为是至阳之人,便被无端夺去了性命,家里的老娘到现在还整日以泪洗面呢。”
“还有我隔壁街的铁匠,没了他这个顶梁柱,现在家里生计都成了问题了!”
“是啊,陈伐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落得如今的下场是罪有应得,还有什么好喊冤的。”
“不是,不是!”陈鎸立刻哭着反驳,“其他罪状我们都认,可活人炼丹、沉迷修道这样的罪名,强加在我兄长的身上,大家信吗?!”
人群里默了一瞬,紧接着便响起一阵低低的躁动。
“这意思活人炼丹的人不是陈伐?”
“你傻啊,陈伐又不信长生,他要那活人丹做什么。”另一个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道。
“我家里有一个兄长在宫内当差,听说满宫上下都传遍了,真正沉迷长生、每日服用丹药的人是宫里那位,丞相只是替他受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