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妇道人家,读了些子书,就满口道义百姓。什么当官要为民,要两袖清风,做清官,史册留名。
他若不图钱,不为利。张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吃什么,用什么。
现在好了,享用了好处,就来指责他的不是。张之和冷哼一声,死死踢在妇人的身上,待她彻底没了喘气,便叫人拖下去直接填了后院的井。
堂中没了人,他疲累地坐在梨花木椅上,双手摊开,头使劲后仰。
刘玉梅快死了。
他心里没有一丝难过,反倒觉得刘玉梅活该。
当初,他想着刘玉梅她爹是吏部侍郎,能帮他一把。谁知道,刘家竟把他丢到这偏远的定青山县。说是五年任期,定会将他接回去。
连自己儿女都舍得丢在外边,他怎么可能信刘侍郎的话。初来那一年,他是千求万求刘玉梅写封信送去雁都,他吃不得苦。
刘玉梅怎么说?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夫君再坚持坚持。”
她明明可以一封信叫岳丈帮帮忙,至少去个好一些的州县。可刘玉梅呢,竟用一些狗屁话来搪塞他。
现在,还想亲手摧毁了这一切,想看他去死。
不可能!
就是死,也是刘玉梅去死。
张之和眉眼之间越发坚定,他想好了,刘玉梅必死无疑。至于那账本,找不到便找不到了,真要被新来的沈知寒寻见,就随手找个替罪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