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瞒上欺下私自开采的铁矿,大量的兵器,以及要杀他的安豹。
沈知寒就是再蠢,也都明白,安富海是冲着他来的。
他当这个知县,并未经过州路,而是直接领了册令上任。雁都知情的人倒是不少,但能获悉他到青山县准确时间的,除了三哥就是几个同样遛狗打鸟的狐朋狗友。
难道这些人里有装疯卖傻的?
“南风,给爷滚进来。”在来前,三哥曾与他说过关于云州的情势。安富海并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他就如一柄双刃刀,高悬在他们沈氏皇族的头颅之上。
他混不吝惯了,当时三哥说的时候并不在意,还总顶嘴。此时越想越痛恨自己为何在雁都不放聪明些,多打听云州的事。
南风进来时,左拳碰臂,发出金戈之声。
沈知寒看着日头大作的天,只觉得背脊发寒。安富海敢明目张胆在这偏僻之隅挖矿造兵器,并且派人杀他,是不是就说明此人已有逆反心思。
“安豹抓到没有?”他眸光落在南风身上,沉声说道。那身湖蓝织锦绣金蝶圆领袍黯淡了几分颜色,南风这才发现主子不笑时竟有几分官家的威严。
他慌乱低头,恭敬说道:“并未。但属下已拔除张之和在县衙的势力,剩余的人都被派去巡逻,城中四门更是带人看守。只要安豹一出现,就逃不过这天罗地网。”
有南风调派,自是不用多操心。沈知寒坐下,左右翻阅,“嗯,此人很是重要,要留活口。”
南风:“是。”
“爷,殿下那边还未来信,不知青山县令要如何处置。”假是走流程,其卷宗必要呈去州府。一旦走漏风声,以安富海的手段,保不准会预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