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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笃定吗?”骆青月忍俊不禁,“你只见过他一面呀。”

端着清水进屋的半夏听见,立刻附和道:“就是,阿珠就只见过雍王殿下一面,哪来的这般肯定!”她因为突如其来的圣旨使了半日的气,怒气冲冲将水盆一放,叉着腰直言道:“雍王那种高鼻薄唇的长相,就是负心汉的长相!我是不指望他善待我们小姐的!”

“你话本子看多了?谁说高鼻薄唇等同于负心汉的?”珠桦浓眉轻蹙,不依不饶地驳斥,“我最会看面相了,我说雍王会善待小姐,那他必然会对小姐好。”

虽然还得再熬一段时日。

珠桦的反驳不仅是为了捍卫自己原著作者的尊严,也是为了维护齐殊的形象——哪个负心汉死了媳妇儿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她的好大儿只是起初没有开窍罢了!

半夏气极,迈着重重的步子跑了。

氤氲着春日桃花香气的闺房中,只余两人。珠桦提腿要走时,不忘斜着看过去一眼,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骆青月摇头浅笑,手指不知不觉间攥紧了嫁衣袖口,“听你这么安慰我,我心里舒坦多了。”

她的心口萦绕着一团暖雾,就这么轻轻被阿珠拨开了,母亲父亲的唉声叹气了整日,喂给她一剂定心丸的人居然是阿珠。

早在初见那天,在她心乱如麻的那一刻,骆青月便认为珠桦身上有股旁人没有的东西。即使她说不清道不明缘由,但在今晚,她自珠桦身上寻到了一种叫做“心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