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非黄口小儿, 哪怕我有心教, 怕是他也无心听,我能奈何?”
鲁氏仍是一副慢条斯理的语气:“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你明日下朝后去一趟云溪苑吧,亲自将子仲与他那妾室一同接回侯府住,本是一家人,没必要住于两处。”
楚玉书一听急了,“嗖”的一声从座位上起身:“我怕他是脸大如盘,竟还妄想我亲自接他回来。”
鲁氏嗤笑一声:“我今日偏生就要妄想了。”
楚玉书的语气立马软下来:“我是说那逆子,不是说母亲。”
鲁氏仍是不紧不慢地用杯盖拨弄着茶水:“玉书,你可别忘了,子仲的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但凡你还是个人,但凡你心里还有丁点愧疚,都给我安安生生地去将他接回来。”
楚玉书:“……”
楚玉书心里忍着一口恶气,坐马车来到了云溪苑。
他不觉得自己真能接回儿子,不过是随了老太太的意思走个过场而已。
以前儿子刚搬离侯府时,他可没少差人劝他回去,他不只不回去,还干脆将宅子大门紧闭,压根儿不放侯府的人进去,其嚣张程度当真没给他这个安平侯半点脸面。
马车在云溪苑大门口停稳后,楚玉书也不下车,直接吩咐牛二:“你去将世子叫出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牛二得了令,放下缰绳进了宅子内,继而又被邹伯领着去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