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终究是活不过来了。”姜欣然转身往屋内走,面色仍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玉儿瞧出些端倪:“姑娘今日回府后一直唉声叹气的,可是那柳氏与你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姜欣然坐到矮几旁,摇了摇头:“我两次差点丧命于柳氏之手,眼下又哪会被她不中听的话所影响,我不过是……”她顿了顿,“想到以后的日子,心里有些茫然罢了。”
“以后?”玉儿略略一怔,给主子倒了杯热茶递过去,“依奴婢看,姑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虽姑娘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但眼下不是已经与世子圆房了么,若是世子执意要留下姑娘,姑娘不如……干脆从了他。”
姜欣然看着杯中的茶水,摇了摇头:“我与世子终究不是一路人,勉强拘在一处,我难受,他也难受。”
“那若是世子不放姑娘走呢?”
姜欣然长长一叹:“我正是担忧此事呢。”
她虽并未将柳氏这个人放于心上,但柳氏今日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楚世子对女奴的偏见根深蒂固,长期与他居于一处,她心头必是不得舒展的,只待姑父能早日昭雪,她才有理由彻彻底底地离他而去。
但万一楚世子到时不放人呢?
这些时日她也留意到他的改变,虽性情仍是喜怒无常,却眼见着对她越来越好了,这份好让她感动,也令她担忧。
玉儿扁了扁嘴:“奴婢觉得,若姑娘执意要走,世子强留也是枉然,到时万一不行,咱们想办法从世子那儿将姑娘的身契偷出来,再找个机会偷偷跑掉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