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舀了一瓢水,神色温柔地看她:“被烫伤后用冷水淋一淋,会好得快些,你将手伸出来,我给你淋。”
“哦,好。”姜欣然将被烫过的手轻轻伸了出去。
她的手格外白,以至于被烫伤的地方也格外显眼。
楚哲将水瓢微微倾斜,瓢中的水便淅淅沥沥地沿着她的手背倾洒而下,像开出的一朵亮晶晶的花,盖住了那块显眼的伤痕。
他记得在柳若施五十大寿那日,他第一次牵了她的手,她的手不只是白,还特别软,特别爱出汗,像只猫儿的爪子,握在手里特别舒服。
“姜欣然。”
“嗯?”
“烫伤的地方是红色吗?”
“是的。”
“和嘴唇一样的红色吧?”
“嗯。”
淋完了一瓢,他又舀了一瓢,继续淋。
“舒服些了吗?”
“很舒服。”
他看着那淅淅沥沥的水花,好似也在恍惚间感受到了一种细水长流般的美好,要是时间停止,让他与她一直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该多好啊。
姜欣然也看着自己手背上被激起的水花,疲惫的面色终于略略松动,嘴角漫起一抹浅笑:“奴没想到……”
“你不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