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俨然已无路可走,唯有死,才能让自己摆脱当前的困境。
可姜欣然的话又提醒了她,若没解决掉腹中的孩儿,她到死也势必要成为京城的笑话。
屋门“吱呀”了一声,泄进一缕光亮,那光亮好似也带着沉闷与压抑。
姜欣然提着食盒进屋,随意地扫了眼坐于床沿的她,抬手将食盒置于小几上,语气仍是毫不客气:“我告诉你郑淑娴,让你白吃白住地待在这儿,可不是让你来做主子的,若是你吃饭要哄喝茶要劝,我便趁早将你送回松江河算了。”
郑淑娴将单凤眼眯成一条细线,怔怔地盯着门口那缕光亮:“早知楚哥哥有一天会放你自由,我就该再多点儿耐心的。”
姜欣然冷笑一声:“你现在重新积攒耐心也不迟。”
郑淑娴好一会儿没吭声,片刻后才果断开口:“帮我去弄打胎药,腹中的孩儿不能留。”
“你为何不找孩子的父亲来解决?”
郑淑娴这才扭头看她,“姜欣然,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反正问了,我也不会说。”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与当初的楚哲如出一辙。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行,那就好生吃饭吧。”
“姜欣然。”郑淑娴仍冷冷地看着她:“你帮我,我不会感激你的,你哪怕生意做得再大,也终究不过是个贩子而已,你配不上我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