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伯见二人心绪大好,特意叮嘱后厨又备了一桌热的菜肴,且还送来了一壶果酒,“世子已几日没好好用膳了,姜姑娘也好些日子没回怡安院了,不如趁着今日高兴,多吃一些。”
楚哲用巾子擦了擦手,又擦掉了嘴角的黑迹,朝餐桌上扫了一眼:“酒就不用了吧。”
邹伯却已拿起酒壶满上了两杯:“老奴知道世子平日滴酒不沾,但自从云溪苑回侯府后,世子也常在家宴上饮上两杯果酒,今日这般高兴,饮一杯是无碍的。”
楚哲看了眼姜欣然,见她无异议,便也不推辞了,待邹伯退下,两人便就着火堆的光亮,开始享用满桌的菜肴。
虽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但天气刚刚好,不热不冷;光线也刚刚好,不亮不暗;连火堆里的干柴都刚刚好,不多不少。
两人相依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着。
楚哲端起酒杯问她:“能饮吗?”
姜欣然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怎么饮过,不知能不能饮。”
以前是姑母不让她沾酒,后来是没机会沾,在明德街开了铺子后,与李妈、玉儿饮过一回,但只饮了两口,并不敢尽兴地饮,所以具体能饮多少,她心里确实没底。
“那就只饮这一杯罢了。”
“世子身上有伤,能饮吗?”
“无碍。”
两人轻轻在碰了碰杯,那清脆的瓷盏碰撞声在寂静的夜晚听来也格外悦耳。
饮完一口酒,又吃下几口菜,如此反复,一杯酒便很快下肚,姜欣然白皙的小脸上渐渐浮起一层薄红,话也莫名多了起来:“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