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见到森峤扬起巨大的尾巴,倒刺在自己眼珠子前——也就几寸的距离悬着,再前进一点,就能刺穿她的眼球。她甚至能感到那倒刺刮到睫毛的感觉,几次吓得要尿了,哭得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求饶。
她有勇气去报复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可到了这一步,却承担不了后果。
她实在怕极了,若是死的干脆也就算了,如今这样吊着她的命,只是令她煎熬。
听到动静,龙女在被子里发抖,风拉开她的被子,看见她形销骨立的模样,脸颊都凹了下去,双眼茫然空洞地看来,不由皱眉。不明白森峤到底做了些什么,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受什么伤。
她背对着监控,离龙女很近,仿佛只是在探病。手指在床沿轻敲:森峤这些天都问了你什么?
龙女哆嗦地看她,意识涣散。
风凑得更近了,嘴唇离龙女的鼻尖也就几寸距离,手指在对方脸上敲打:说话。
龙女沙哑道:“只、只是关于奸细的问题。”
风:都问了什么,只管说来。
龙女只好逻辑不清,颠三倒四的将森峤的问题都说了一遍,又陷入了沉默。
风:只有这些?
龙女:“还问过你的事。”
风眉头一挑。
“问知不知道你进组织前的事,你是在哪个集中区长大的,还有没有家人。”
风脸色冷冷的,微微扬起下巴:你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