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的眼里露出了期待之色。

“先问过太医,忌口的不能吃。”

耿静晗的话一落,弘晖表情一垮,“那我没什么想吃的了。”

作为一个病人,弘晖能吃的东西很少,那拉氏也管的严,弘晖是孩子,怎么可能不嘴馋。

从小到大,吃过的糖也就两回,他都忘了是什么味道了。

弘晖想再尝尝糖的味道,不怎么甜又酸的蜜饯,他已经不想吃了。

耿静晗没有遂弘晖的心愿,“饿了吗?”

弘晖摇头,耿静晗回头看着身后一众紧张警惕的奴才,“我不知道大阿哥能吃什么,你们去准备吧,还有留人侍候大阿哥洗漱。”

弘晖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被大家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他的胃跟猫儿一样,满桌的早膳,也只尝一点就吃不下了。

耿静晗看着弘晖的状况,心里一叹。

虚,弱,实在太虚,太弱了。

耿静晗看着外面的晨光,想开口问弘晖要不要晒一晒太阳,但还是闭了嘴。

她不是医生,她也无法保证自己做的对这个孩子好,最主要的是,耿静晗即使心里再同情,她也不敢滥放好心。

那拉氏虽说把孩子交给她,但根本不放心她,这周围的人都无形地隔开她和弘晖的距离。

早膳后,耿静晗就给弘晖讲三字经的故事《孟母三迁》

弘晖眼睛一亮,三字经的故事他也经常听额涅说,但耿额娘比额涅会讲故事,声音好听,生动有趣。

在弘晖的院子待了一下早上,耿静晗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过份的管束。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甚至弘晖都不用走路,太监小茂子背来背付出的。

如果弘晖不愿意,身边侍候的人又是跪又是磕头劝着,打着为你好的心思求你顺着他们。

耿静晗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