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研了墨,又拿过边上的信笺写了一封信,把昨夜见闻都记了下来,当然还是用花草书写就,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幅画似的。

待墨汁干透了,贾敏将信笺折了两下,盯着看了片刻,还是放在蜡烛上烧掉了,轻声自言自语道:“不能叫他分心了,还是等家来再说罢。”

随着话音落下,信笺也烧成了灰,贾敏正要重新坐下,却瞥见绛株草最上面的那片叶子似乎动了一下,就像……一个人点了一下头。

贾敏以为自己眼花了,看了看毫无偏移的烛火,并无一丝丝风吹进来,随后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叶尖,轻声问:“方才动了没有?”

绛株草顶上的叶片又轻轻的抖了一下!

贾敏顿时大感有趣,正要再说两句逗一逗小仙草,却听见了脚步声,于是没再说话。

只起身从多宝阁上拿出一个天水碧的笔洗,挨着原来那个青瓷的放着,又倒了些井水。随后从笔架上拿了一支还没用过的紫毫,泡在笔洗中。

不过片刻,笥棋就带着丝桐和纪康过来了。

纪康背着两个包袱,拱手行礼问:“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贾敏道:“没有旁的事,只路上加意小心些。若不得空,也不用着急递家书。只是短了什么,要及时传讯回来。”

纪康肃然应下。

贾敏道:“笥棋,你叫青竹送纪康出城。”

笥棋应下应下,两人便辞了出去。

待他们走出内院门,贾敏才问:“丝桐,今早何时来书房扫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