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新一先开了口：“为什么不说？”

兰隐约猜到了，但选择装傻：“……说什么？”

新一：“身上的伤，这两天的事。”

“呃……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这两天老君爷爷有事让我去办，所以，所以没来……”兰在新一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心里越来越虚。

新一他是不是……

“记忆追寻，可追溯对方的记忆，四界皆可用，无伤害。”看出兰的想法，新一缓缓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兰眼神四处乱瞟：“……你都知道了。”

新一：“为什么不说真话。”

兰：“……会不高兴的吧，神界把魔界说的那么难听……而且，也不想让你多想。”

与其说不想让他多想，倒不如说是……不想让他担心。

新一蓝眸微闪：“下次别再说那些话了。”

兰：“为什么？！”

新一：“我不想再看到满身伤痕的你。”

“……”兰望进那双深邃的冰蓝瞳眸，不由得一怔，“我……”

“这些事你知道就够了。”新一道：“魔神之间的仇怨不是凭一个人的短短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神界设立学堂，也不应该只是单单教授你们五界知识这么简单。”

兰：“那是……”

新一：“人界的魔兽本就少，接触的机会小，不知魔的习性就被传授学识，久而久之印在脑中就会难以改变，若是遇到了魔应该会毫不犹豫杀了。”

兰一惊：“那这样岂不是……”

新一：“称帝于五界，若这是天尧的目的，魔界则是挡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碍。他这样借刀杀魔，倒是个很好的手段。”

“怎么会这样……”兰有些难以置信，道：“新一有什么对策吗？”

新一看着她：“你这是在帮魔对付神么。”

“我，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生命受到伤害。”兰道：“无论是魔是神，都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生灵。”

新一：“……刚刚的话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神界这样做也不见得会有效。把魔说的那么恐怖，估计也没胆去杀，而且这种学堂虽然人界已建立有一百多年，但神界近日才开始，影响不到什么的，再者你觉得魔是那么容易被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