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岛给这画起了个名字——《般若》。
即使不怎么了解般若背后的故事,观者也不禁被这画给攥住了呼吸——非法地具有感染力和表现力,想说的话太多,以至于?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竟真?的是鹿岛画的吗?
鹿岛身上常常穿着最干净却总是显得有些?寒碜的衣服,所有小说中?典型卖惨的要素她都具备了——洗得发白的衣服,看起来?相当有廉价感的裙子,塑料制的发卡……
因怎么也想不通,上课的时候,课间的时候,走?在路上的时候,同学们都忍不住多暼鹿岛几眼,这才恍恍惚发现,鹿岛不一样的地方不仅仅是外貌——她的衣服贵气了许多,有些?牌子连陆嘉月都不怎么能认出来?。而动作和姿势也没以往那种总是透着扭扭捏捏的劲头?了,说话的时候更?是落落大方,丝毫不见以往那种晦涩阴郁的味道。整个人只要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在发光的感觉。
就连习惯了众星捧月的陆嘉月偶尔也有一种错觉,比起她,鹿岛才更?像是那个“月”。
鹿岛是活在阳光下的生物?。
而她呢?陆嘉月知道自己多容易嫉妒,又?多容易将心机付诸于?实践。反正对她来?说,不过是勾勾手?的事情。只要这样就能让看得不顺眼的女孩子风评坏掉,为?什么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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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对鹿岛来?说都不值一提。去到了更?大的舞台,再回?首向前看,往日的事情就怎么也掀不起波浪了——当然,为?恶者该受的代价还是要承受的。
迟来?的认可与歉意没有丝毫意义。
她只想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要这些?人个个都心甘情愿,满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