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但腰杆挺得笔直,

“因为……”

“欺人太甚。”

最后四个字,老夫人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一世隐忍,换来的却是被人如此凌辱,连子孙都护不住,忍还有何意义?

沈文昌一头雾水,他披星戴月地往回赶,压根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见母亲如此,沈文昌大感不妙,

“到底怎么了?”

老夫人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这才说起近日京城发生的荒唐案件,

“……案件尚未告破,宫里头就已经让廷尉司给宣儿用刑了。”

“宣儿今后……再也不能娶妻生子。”

沈文昌尚未听完就气得双拳捶地,“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儿!”

一旁的侯爷夫人掩面而泣。

她的宣儿……

老夫人早已气过了,她等着夫妇二人情绪宣泄完才平静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咒骂懊悔也无用。”

侯爷夫人突然想到,“母亲,他会不会已经察觉我跟文昌出外游历的目的?”

老夫人缓缓摇头,“若是他还相信小肆活着,一定会天涯海角地追杀,我们侯府也不会安宁这么多年。”

“这次事情的起因主要还是嫣儿做事太过明目张胆,招来三皇子妒恨。”

“他本来就对我当年面见先帝心有忌惮,如今不过借儿子的手敲打敲打镇国侯府。”

“你当嫣儿这几年一直无所出是真的怀不了孕生不了孩子?”

“只是那丫头不听我的,现在不但自己尝了恶果,还连累到兄弟。”

“文昌、锦月,太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