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宝离去,肖越才注意到沈宣在写什么。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句诗怎么如此熟悉?
肖越蓦地想起赵放挂在‘和平书肆’门口的宣传口号,眉峰一挑,
“你不会是因为他才捐钱的吧?”
为灾民不过是个幌子。
毕竟以前他可没见过沈宣如此好心过,强取豪夺的事倒是没少干。
这么一个纨绔子弟会有为忧国忧民的思想高度?
只可能是为了某个人。
肖越心头仿佛有只手在不停地挠他胸口,挠得他心烦意乱。
沈宣无言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那句诗上头,一字一句地反复念,“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样的胸怀令人震惊。
沈宣对赵放这个人之前并没有太多印象,只隐约记得他就是四妹的小跟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越来越耀眼,慢慢变得光芒万丈。
如今赵放在读书人心目中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就连沈宣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忍不住对他的所作所为刮目相看。
肖越倒是不以为然,“一群难民,贱如蝼蚁,死便死了。”
沈宣瞪他,“为你的子孙后代积点口德。”
肖越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他缓缓俯身自背后将沈宣揉进怀里,
“不需要。”
肖越低头含住沈宣的耳珠,不知说了句什么,沈宣的脸皮子‘刷’地红了,他偏头避开肖越的痴缠,
“你要不要脸?”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