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瞪了半夏一眼,半夏胆大的伸手从苏棠手里拿走巾帕,在装满烈酒的铜盆里拧了下,就细致的给苏寂擦试起来。
这活,她已经做过很多回了。
看着苏寂身上的鞭痕,半夏也不管澹伯侯和苏寂是同一个祖宗了,气不过一样骂。
另一处营帐内,独孤邑躺在床榻上,他的脸苍白中透着一股异样的红。
肩膀处裹着的纱布被血浸透,虽然没有苏寂那么严重,但也触目惊心了。
而且!
独孤邑也起了高烧。
澹伯侯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周身寒气往外涌,几丈之外的人都感受到他想杀人的冲动了。
军医拎着药箱子匆匆赶来,一起来的还有闵国公,他进来就道,“邑儿怎么会突然高烧?”
澹伯侯牙关咬紧。
问他?
他还想知道呢!
同样是被穿琵琶骨,他的儿子只被穿了一边,苏寂两边都穿了,还挨了那么多鞭子,都没那么容易高烧,还是进了军营,他没让闵国公给他服药才病的高烧起来。
难道他儿子就被苏寂差这么多吗?!
军医把药箱子放下,伸手去摸独孤邑的额头,不是一般的烫手了,他又给独孤邑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