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唐宁愣了一下,这才把手里的钱递了过去,“给,这是我今天从陆川哪里要回来的,是以前他跟我借的。”
八十年代肉还不贵,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一共才花了五块多一点,还有十四块多,能买可多东西了。
唐宁低着头,他发现好像只要他不直视着迟声的眼睛,就不会紧张,说话也利索多了。
等了一下看迟声还不说话,唐宁往前走了一步,把钱塞进了他的手里,迟声经常干农活,手里留下了茧子,比唐宁的手还要大一点。
唐宁把钱往他手里塞的时候,迟声整个人都给懵了,一下说不出来话来,明明是个男的,唐宁的手指反而有些细软,一点茧子也没有,还透着一股玉白,不是那种大男人的骨节分明,是有些少年气的修长。
迟声心里扑通扑通的,仿佛刚才唐宁的指尖滑过的不是他的掌心,而是他的心脏一样,完蛋了,迟声皱着眉心想,他一定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了,他记得隔壁村有个人之前就是心脏跳的飞快,过了没几天,就一头栽倒在地里,再也没起来了。
他心里还正胡思乱想的,突然有人进了门,被挂在院子里的被子一挡,看不清路。
“哎呦!”
迟声从那种奇怪的感觉里挣脱出来和唐宁一起抬头看了过去,刘婶子手里端着一碗汤,这会儿只剩下个汤底,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们。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汤打的满,她一心顾着不让汤给撒到地上给漏了,时时刻刻注意着,没想到院子里还晒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