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如何?”潋月起身,在药炉之中加入一味新的药材。
“他近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据侍奉的巫说有些大动肝火。”乾回禀道。
“大动肝火?”潋月坐定,继续打着扇子笑道,“你去让人把那灵鹿牵回来,诵为其主,大王子养着不合适。”
“是。”乾转身离去。
潋月往药炉的下方加入了碳,看着桌旁正在探着药瓶的小蛇,玉扇朝那边扇了一下,看着回眸的小蛇笑道:“你可辨得了药材?”
宗阙吐了一下蛇信。
他自然能分辨,这些药瓶中有药也有毒,医毒本不分家,自古也有以毒攻毒之说,只是剂量一旦弄错,治病的药也能变成要命的药。
“炉边热的很,过来给我降降温。”潋月也未指望他回答,只伸出了手,让那冰凉的触感滑到了臂上,果然凉的很。
药炉一直在燃烧着,其中的炭火不绝,潋月也陆陆续续的加入了数十种药材。
高台之上,偶尔可见仙鹤飞天,却是在某刻从楼下传来了鹿鸣之声。
潋月未动身去看,而是给自己扇了扇风笑道:“诵此刻定然是声泪俱下,对我感激涕零,你说是不是,嗯?”
宗阙待在他的肩头,只是静静看着药炉中的火焰。
的确会感激涕零,他想看戏,似乎又不仅仅是在看戏。
如潋月所说的那样,诵在听到鹿鸣之声时打开了门,而在看到那头雪白的灵鹿时已是声泪俱下,他几步上前,抱住了灵鹿伸过来的脖子:“雪,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