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表明了态度?”宗阙问道。
“嗯?”乐简轻挑眉梢道,“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下令。”宗阙说道。
叫人前去,当然是要确定信息和阵容,背叛者和脱离者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不能放任,后者却可以酌情。
乐简低头看着他的眸色,他当然知道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不过:“宗先生,你就不担心我?那可是三把狙击枪。”
即使是他,也未必能够全部躲过,虽然在那之前,他能让严睿变成筛子。
“很担心。”宗阙沉声说道。
即使墟的人员摸清制服了隐的三个狙击手,且自己的人都在那里守着,还是会担心。
但怀里的人是肆意绽放的玫瑰花,不能为了他的安全,将他耗干水分,养护在不见天日的玻璃罐中。
乐简与他对视着,眉眼轻轻弯起,抱着他伏在了他的肩上拉长了语调:“被三把枪指着,我好害怕。”
他其实很谨慎,他知道宗先生也很谨慎,宗先生不想他去,但这一趟他必须去。
不仅是要从隐脱离,也是表明划清界限的态度,顺便提醒隐要抓住机会,这件事只能他来做。
害怕不至于,但还是要哄。
宗阙搂着怀里似乎微微发抖的人,配合着他的情绪道:“别怕,我在这里。”
“抱紧一点儿,外面那么黑,我都怕迷路回来见不到你。”乐简的声音可怜兮兮。
宗阙抱着人落座在一旁,任他在怀里轻蹭:“辛苦了。”
“不行,我都害怕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见色起意强迫我?”青年在颈侧蹭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太满意,抬头拉上了他的领口道,“宗先生,做男人要稍微禽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