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参加会试,即便中了,也不是两榜进士,最多只有甲榜,所以即便中了前途也一般。
所以他们大多还是选择从事与父辈差不多的工作。
比如此三院学生学成之后,经考试合格,司业和祭酒便可以推荐他们到六部任职,不过也都是些□□品的小官,没有什么实权,要晋升也很难,只是算有个公务员的身份。
有如此特殊的情况,当然来这三院读书的学生也就不多了,毕竟也有很多小官之子还是有志科举考试的,就算不入国子监,自己也可以请了老师读书,要么去某些著名书院求学。
所以这三院,每院教授学生的博士不仅比其他四院的少,连品级也比前寺院低。
如国子学的讲经博士官职可至从六品或者七品,助教可至从七品,而后三学的博士官职就只有从八品或者从九品,就连助教也都只有最低配置一人,且官职比之前头四院也更低。
朱大人这样说,显然是打算把国子监里最不受重视的三院统统甩给他,而自己则去领前头四院。
对于对方心中在打什么小算盘,谢良臣一听即明,不就是想着以后靠学生入官场后扩展人脉吗?毕竟他们成了国子监司业,那么一定程度上就算这些监生的老师。
祭酒是校长,他们就是副校长,总是有些情份在的。
不见孟彻的爷爷当了国子监祭酒后返乡多年,他孙儿参加殿试,融景帝都得垂问一二,并点了他为传胪吗?
文人的师生门第关系是很复杂的羁绊,尤其是当对方学生不仅很多,而且还都在朝为官时,这份力量更很大了。
所以谢良臣很珍惜这次机会,因为他也想培养一些能干实事的官员出来。
至于他想培养什么官吏嘛,说来也巧,两人想法竟是不谋而合。
坐在上首的薛大人有点为难,毕竟他已经快要致仕了,此刻只想平静度过最后三年,所以不管是看似新锐的谢良臣也好,还是一直以来充当他左膀右臂,性格强势的朱大人也好,他都不想过多的干涉。
他本身性格随和,对下属官员也比宽仁,因此对于朱大人提出的建议,薛大人没说不好也没说好,只为难的看着两边。
谢良臣却弯起嘴角,起身道:“朱大人说的是,下官初到国子监,确实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熟悉,此三院事务不算多,朱大人此番也算是体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