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身后木桩似的尼夫科,老罗丹闭了闭眼才勉强冷静问出口。
“尼夫科,他是,是不是……”
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能完整说完一句话,但尼夫科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反握住侯爵大人长满老茧的手给予他更多力量,尼夫科才怜悯道,“侯爵大人,他就是那位掌控着黑暗深渊的冕下。”
“呃——”呼吸一哽,坚强了大半辈子的老罗丹差点晕过去。不过比他更快的是伊莉雅,这位神经敏感脆弱的贵妇人吓得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晕之前还不忘把陈鹤鸣的手抓得更牢。
看着厅内的一片混乱,陈鹤鸣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赶忙把伊莉雅送回房又施了安神术,陈鹤鸣转头看向身后紧跟着的厄瑞波斯,以及离他们有二尺远,想看又不敢看的其他家人,心更累了。
“早知道你能把我母亲吓晕,我应该自己先回来住两天给他们做做工作的……”陈鹤鸣叹气,还是他当时定的时间太仓促了,不然他慢慢磨,总不至于大家反应还如此激烈。
厄瑞波斯额角一跳,忙拉住陈鹤鸣告诫,“不行!我们是未婚夫夫,不能分居!”
看看病床另一边大气不敢出,但神色惊恐又不忿的几人,厄瑞波斯抿唇思索片刻道,“尤莱亚,我可以向伯母道歉,我们的婚礼按时举行好不好?”
陈鹤鸣失笑,又有些叹息,“你都亮出身份了,爷爷他们哪里还敢耽误我们的婚期……”
看清厄瑞波斯脸上的失落与歉意,陈鹤鸣搓了搓拍了拍他的大脑袋安慰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等下我会和母亲他们好好解释的,不要担心。”
承诺了晚上会给两个亲亲才把黏人的厄瑞波斯劝走,一关上门陈鹤鸣就被四双眼睛给包围了。
“母亲,您醒了?”这就是陈鹤鸣劝走厄瑞波斯的其中一个原因——他在,伊莉雅醒了都不敢睁眼。
“尤莱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罗丹和洛弗德齐声问道,刚才的一幕幕感觉就像噩梦一般。
对上四双怒惧交织的眼睛,陈鹤鸣组织了下语言缓缓开始讲述。
听完陈鹤鸣的回忆,室内一时鸦雀无声,最后还是伊莉雅最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