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有父皇防备,下有毅王虎视眈眈,舅舅却沉溺于情爱之中,属实让他又气又妒。
灌了一肚子苦茶也没能静下心,太子索性也不打算再静了。
“来人,随本宫去坤宁宫给母后请安。”他管不了舅舅,总有人管得了他!
乘着轿辇,太子望向宫外的方向,眼中的担忧终于浮出水面。
两个男子,还是那样的身份,若真在一起了还不知要遭多少磨难,断开对他们都好。
皇后身边的太监来的时候,陈鹤鸣还在浇花。接过魏楚弦递来的丝帕,陈鹤鸣很是心虚。
“这段时间我都住在你这里,都忘了回宫给母后和母妃请安了。”说着陈鹤鸣还不忘把错推到魏楚弦身上。
“你怎么也不提醒我的,天天只知道缠着我,耽误我进宫请安的时间。”
见陈鹤鸣忧愁的连连叹气,魏楚弦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应下罪名哄道,“别怕,我陪你一起进宫,如果姐姐问起还有我在呢。”
陈鹤鸣眼神却闪烁得更厉害了。“你去干什么啊,真粘人,你就守在府里好了!”
少年说得很嫌弃的样子,魏楚弦却看出他嚣张表皮下的色厉内荏,心念一转就从少年心虚的躲闪中猜出了他异常的原因。
“在怕姐姐看出来了生气?因为你睡了她的亲弟弟?嗯?”最后的这一声从鼻腔中蜿蜒而出,听得陈鹤鸣半边身子都酥了,偏还要死鸭子嘴硬。
“谁怕了?”陈鹤鸣嚷嚷,“明明是你睡了本王,还逼本王叫你‘相公’,老牛吃嫩草,看我到了母后面前不告你一状!”
“夫人这是承认了?”魏楚弦呼吸一顿,斯文的表象都险些没绷住。
陈鹤鸣:……
从耳根红到脚底,骄傲的小王爷再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