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里看了看霍无伤,忽然大悟,却看着霍无伤对此有些怀疑的样子,突然怒道。

“能因为什么事,定是她那死了一半的夫君呗!这系铃人还真在跟前!”

霍无伤无视了霍里的话,他只盯着面色惨白的裕昌,久久不曾收回视线。

“别看了,再看那郁症也好不了。”霍里翻了个白眼满是不屑,他本以为是裕昌无情,如今看来这两人之间既矛盾又复杂。

几日后。

裕昌就此占据了营中主帐休憩,军中再无不得女子入内的规矩,甚至霍无伤还从附近村民中挑选了几位女子前来服侍裕昌。

多日的精心照料,裕昌的身子好了大半,却唯独提不起精神来,无论霍里如何在她面前逗乐,她皆无丝毫笑颜。

这几日里,她见了营中众人,却唯独不见这军中之主。

“凌不疑呢?”裕昌问向霍里。

“他已不叫那个名。”霍里看向裕昌回道,“如今他是霍无伤。”

裕昌愣了片刻才继续问道,“那霍无伤何在?”

“北边有战事,他即将率兵前往镇压,此刻已在整军。”

“这几日每次寻他他都有借口不在此处,日日如此,如今他又要走?我想问问他霍无伤究竟有多不敢见我!”

话落,裕昌沉着脸大步向外而去,今日她必须与他一见。

营外,霍无伤已整装待发,他一袭玄甲翻身上马,行于众将之前,如今的他少了份少年将军应有的英气,却多了那份沧桑与坚毅。

在看到此时的霍无伤时,裕昌越发清楚面前的人并非曾经的凌不疑,那份迟疑让她向前的脚步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