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要么是病好了,要么是烧到满脸通红。
从察觉到晕得走不动路只经历了短短两分钟,而我体内的白细胞们正在顽强地和病毒做着斗争。
“不要晃瓶子。”我听着吊瓶晃荡的声音,终于将眼睛睁开,看见一脸无辜的小猫宰子。
“把手拿过来给我看。”果不其然,我看见太宰治的手腕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圈住太宰治的手腕,大拇指用力按了一下那个肿包,“痛吗?”
“痛。”太宰治夸张地大喊。
“是气泡炸开来的痛,还是捏橡皮泥那样的痛。”前面一个是打进空气,后面是组织液渗透的缘故。
“后面一个。”太宰治马上就懂我见了鬼的比喻。
“嗯,还有的救。”手指揉按那个肿包,我半睡半醒地说,“就算是讨厌这种治疗手段,也不能伤害到自己的身体,这样不就是本末倒置了么。”
我小时候就干过这种蠢事,手腕上也肿了一个大包,诊所的医生是个心善的阿姨,看出我不想挂盐水故意的,但是依旧帮我把手上的包给按下去了。
再后来,我就好像被绫辻背去急诊室了,似乎是怕我烧坏脑子。
我倒是觉得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了。一直以来,我的身体都很健康,一年到头生不了几次病,顶多小感冒,这次送急诊的高烧真的是把我自己都吓到了。
“没有吓到其他人吧。”我拿起果篮里的一个苹果就开始啃,多补充点维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