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把葬礼当成生意场的人群,我漫不经心地踏入请来了高级花艺师布置的灵堂。

凤同学和绫辻行人一左一右距离我身后半步远的位置,夜斗坠在三人小队后面。几人全程面无表情的走流程,一身的黑西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哪里来的小组织。

“他们是谁?”

“新来的?没有见过的脸。”

“外来的小组织也敢来横滨撒野。”

有人警惕,有人轻蔑,你本来就不能控制所有人的思想。我过去从来都没有在那些帮派组织面前露过脸,而夜斗则是因为无名神的缘故,总是被人忘记。

老首领死前没有定下港口黑手党的继承人,港黑的干部们本该互相角逐出新的话事人,然而齐齐陷入了诡异死寂。井井有条地统筹规划告别仪式的尾崎红叶反倒被突显了出来。

心怀别样心思的几家组织首领盘算着群龙无首的港口黑手党能被他们咬下多少的肥肉来。

“本公司谨在此感谢诸位友人前来参加会长的告别仪式,也请诸位在此做个见证——”等到所有的来宾都拜过一遍过世的老人后,尾崎红叶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不见丝毫褶皱的和服领口。

港口黑手党有正经注册过的外贸公司外皮——参加葬礼的不单单只有横滨本地的暴力社团,一些参与灰色生意的本地企业,手上真的只有白色生意但要和地头蛇打好关系的公司,甚至横滨警察署——因此明面上的官话,还是要说是公司。

有些人也从只用公司来指代自己这点,发现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