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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9：26，开庭前夕

“呼哈——”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您看上去很疲惫啊。”出庭前，森鸥外终于理了理他看着糟心不已的胡茬，白大褂换成了西装三件套，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你身上的人渣味遮都遮不住了。”我放下挡住嘴唇的手，眼神淡漠地看着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森鸥外。

“真是刻薄的形容。”森鸥外苦笑，那种暗潮涌动的危险感消退了不少，“而且鄙人有在好好反省呢。”

“如果能回到最初，再次遇见您，我一定会提早逃跑。”森鸥外靠近了我，微微弯腰，低声说。

“或者是先下手为强。”

很快，森鸥外直起身，摊了摊手，“我就是这样无可救药的人啊。”

我就旁听过两场审判，第一次是横滨法院第一次开庭，第二次就是森鸥外这场了。

这两场审判注定都会被人铭记。

第一次是再一次赋予了死刑意义，让死刑不再是纸面流通的字眼，而这第二次，是因为森鸥外成为一个大事件的导火索。

——有人开始翻旧账了。

无意义的战争，被粉饰的罪行，统统被人翻出来了。

“真是可怕啊。”森鸥外抬头看见明晃晃的白炽（chi）灯，这里不会有阳光。

上午9：38，庭审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