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正蹲在床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手里捏着一块浸湿的棉布帕子,替他沾了沾额头。
见他醒来,姑娘将帕子搭到床头的铜盆边边沿,转身端来了只小瓷碗,里头飘出浓稠的米香来。
阿绫此刻肚腹空空,还留有一丝灼烧的疼痛,确实急于填补些什么进去。
不只是疼痛,还胸口发焖,呼吸不畅。
他一低头才发觉肋骨靠着一颗脑袋,胸前还横压着一条软绵绵的手臂。
怪不得梦里都喘不上气,云珩正合衣趴在榻边,穿着一身平日里成亲才能见到的正红色,头顶束整齐的马尾辫垂在一边,发尾散开,遮住了半张脸。
发丝似乎阻碍了呼吸,他的表情有些难过,阿绫想替他撩开头发,却发现被子里的右手被攥得紧紧的,手心都握出了汗。
他缓缓坐起身试图将手抽出,可掀开被子的一瞬,心头倏然一紧。
那只手食指与中指的第三截上,拦腰留下了深紫色的淤血痕迹,边缘带青,分明是一排清晰的齿印……
昨日的遭遇朦朦胧胧浮现脑中,被催吐时,因为剧痛,他难以自控,本能地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