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玖自己也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想收拾碗筷的手微微一顿，跟在裴研的身后上楼。

到书房后，原本推着轮椅的助理识趣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挽玖坐在沙发上，面上露出了几分局促的神色出来。

他现在还牢牢地记着，之前在宋家时，宋淞嫌弃过自己的那句‘很脏’。

“先生，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待在这个装修很严肃的书房里，挽玖一丁点儿的安全感都没有。

他就像是一只畏首畏尾的小乌龟，恨不得能立刻缩回自己的壳里，把另外一个人给叫出来。

“是，不用紧张。”

裴研语气罕见温柔了下来。

主要是看见挽玖这幅胆怯的模样，严重怀疑自己说话声音再大一些，就能直接把他给吓哭。

“你应该很想知道，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吧？”

挽玖听见他这句笃定的话，缩了缩脑袋。

其实……并不是很想。

宋家比起他的家，的确要精致许多，不需要动手做饭，也不为生计发愁。

但是，他们那看着自己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让小玖玖觉得无所适从。

“嗯，想知道的。”

心里想着的，与嘴里说出来的截然相反。

挽玖并不是不知好歹，他清楚先生之所以要提起这个，就是想告诉自己真相。

“你被你母亲送给我了。”

裴研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声音清冷的陈述了这个事实。

当然，依照宋家那位夫人喜欢为自己行为找一个遮羞布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