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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心悦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上厕所都要找人结伴的女生——以往她在学校里来无影去无踪的,也这么安然地过来了,没觉得哪里少了什么。

然而因为比赛的事几乎天天都要跟花落月同进同出,渐渐也就成了习惯,一下子看不到人,也几乎收不到消息,就叫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蔡心悦将这归结于对花落月那个小秘密的担忧。

相对于那个结婚对象来说,花落月是十成十的弱势一方,万一对方有心欺负她,花落月肯定是无力反抗的。

虽说蔡心悦也没办法在这点上帮她什么,但也不影响她产生担忧的情绪。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才是最好的结果。

蔡心悦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问出那么简单的一句问题来。

花落月自然不清楚她丰富的心理活动,但也认真回忆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好像就是当了一天的木头桩子。”

这就说明没怎么受欺负。

蔡心悦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忍不住抱怨:“这也太敷衍了。”

花落月挑着能说的跟她说了说,从a市的建筑风格说到酒店的高科技设备,最后又提了一嘴罗莎,说是认识了一个挺有趣的z国人,早上起来的时候发消息来问她怎么提高中文的口语水平。

蔡心悦听到后半段就渐渐沉默了。

花落月注意到她的异样,转过头看她,问:“怎么了?”

蔡心悦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酸:“你真擅长交朋友。”

才出了一天远门,回来就多了个热情四溢的外国朋友。

花落月看她别扭的样子却是忍不住笑。